“呵呵,巧了,我这两天担心和在琢磨的恰好就是这个。”韩延平望着二人,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虑:“尤其是刚才亲眼见到平西侯出手以后!”

        望着一脸严肃的韩延平,高松和耶律宗脸上也没了笑容,耶律宗侧身试探性地问道:“先生,您不是说唐国十年内不会出手进攻我大辽么?又说恰好忧虑千疮百孔的大唐会威胁我们,这……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了?”

        高松听完耶律宗的话,一脸认同,似乎也在奇怪韩延平为什么会有此疑虑。

        “唐国虽然千疮百孔,无暇北上,但我大辽在北方敌人可是不少,用四面环敌来形容,不为过吧?”韩延平道。

        “西有回鹘,北有室韦,东有渤海与黑水……额,金国,南有唐国,的确四面环敌。”耶律宗点头道。

        “说起来,一盘散沙的大唐是不足为据,哪怕霍子玉现在和帝党奋起努力,又是合并节度,又是行省改革的,能守住河东、夏绥、振武三镇北方节度就不错了,是吧?但别忘了,大唐的河东可是工业重镇,大唐几乎大半的兵器都是出自那里,现在又有了李光颜和杨家的杨永镇守。”

        韩延平抚须继续道:“这两人我研究过,杨永愣小子一个,不足为虑,但李光颜可不容小视,不仅仅是因为他和霍子玉关系可不一般,也不是因为他还有一个兵部尚书的哥哥,主要是他这个人跟早年的马遂、李晟、曲环都不一样,这小子贼得很,他会主动出击,明白么?”

        “什么意思?”耶律宗呆呆地望着韩延平道:“韩先生,您这一番话,说的我反而糊涂了……”

        “您的意思是,唐国先前对阵我大辽的低胜率以及如今千疮百孔的现状容易让我们麻痹大意,尤其是李光进镇守河东,可能会在没有唐皇授意下就出其不意地偷袭我们,然后让我们吃大亏,所以您忧虑?”高松问道。

        “不是容易让我们麻痹大意,是已经麻痹大意了!”韩延平道:“你们研究过大唐与游牧民族战争的历史么?”

        “额……有,但是不多……”耶律宗不好意思地坦然道。

        “你知道唐人有个致命弱点么?”韩延平问道。

        出去叫饭的耶律雄刚好回来,听到韩延平的问题,见耶律宗与高松都摇了摇头,跪坐下去,虚心抱拳问道:“韩先生,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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