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有可能,不过子玉觉得如果是部将失控,田老倌更不可能裁军,因为如果裁部将的人马,只会激化矛盾,他和田仲武、田叔方可都在长安,部将听闻自己所部被裁,必然反叛,那魏博危也,而他大儿子田伯文也将必死无疑,所以肯定是裁部将人马;然后其他部将失控,他更不可能裁自己所部,所以老倌裁军的原因,不会是部将失控。”霍子玉细细分析,娓娓道来。

        “嗯,有道理,不过既然不是因为部将,那会是什么原因?”德宗说着,抚须思索起来。

        “或许,对了,陛下,田老倌四个儿子都什么情况?有情报么?”霍子玉说着想起了什么,问德宗道。

        德宗闻言一怔,不再缓行,立在原地,然后猛然回头道:“你意思是,田家有可能同室操戈?”

        霍子玉见德宗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点头道:“这也只是孙儿的猜测,没有确凿证据。”

        “田老倌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大女儿田招娣早年嫁给了李师道大公子;然后大儿子田伯文和小儿子田季安各掌三万人马,他家老二田仲武功夫高强,做着他的侍卫长,没什么兵权,至于田叔方,就想做个诗人,对兵权毫无想法,二女儿田晓兰今年才10岁、小女儿田晓玉8岁。要说同室操戈的话,也就他家田伯文跟田季安了。”德宗缓缓说道。

        “嗯,裁军两万,也就是从老大、老小俩儿子手里各砍一万人马,平衡下?他俩会愿意么?”霍子玉奇道。

        “肯定不愿意,不过田老倌威望在,只要他开口,还是能压服其他人的。”德宗道。

        “嗯,就算每人裁军一万,势力依旧对等,田老倌如此聪明,怎么会让两兄弟继续对立?陛下,万一,孙儿意思是如果田老倌裁军两万是为了将剩下四万人马分出一部分给田仲武呐?”

        德宗闻言,豁然望向霍子玉,怔了一下,然后拍手道:“对啊,一定是这样!”

        “哈哈哈哈,这个田老倌,真是会算计啊!”德宗笑道。

        霍子玉明知故问道:“陛下,您说的田老倌会算计,是怎么算计?”

        “哈哈,我告诉你,”德宗一激动,又把朕说成了我,浑然不觉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田老倌最看好田仲武,把他带到自己身边,走遍四方结识人缘,还派他传达自己命令,在军中树立威望,但只是给大儿子和小儿子领兵监军权,这就是他的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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