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泽嘿嘿一笑道:“二师兄,师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在今年以前,我大唐谁会在乎陛下御赐不御赐?各节度府才是真正的土皇帝,百姓只知土皇帝,谁管真皇帝?当今陛下贪财享受,老百姓以前都骂他!若非有平西侯爷,嘿嘿,你懂得,师弟也就不多说了。所以,大师兄求侯爷的题字,不是比求陛下赐字还招人恨么?”

        “诶,对呀,二师兄,近来民间都传言侯爷要消灭所有节度使、一统大唐,他前段时间还弄死了魏博节度使田老倌,咱们要是把他的字求回去,咱们周围那三镇节度使还不得恨死我们?”吴阿四听完钱泽的话,急忙追问道。

        “你个夯货这是突然开窍了么?”赵邦望着吴阿四笑道。

        吴阿四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三位师兄都智慧过人,我这不是见贤思齐么。”

        “哈哈哈,不错,见贤思齐都会说了,今秋去泰安参加县试保不齐能考个秀才!”刘琪调侃道。

        哈哈哈哈,其他人听完都笑了,吴阿四更不好意思了:“大师兄您就别逗我了,我一本论语都读不懂,考哪门子秀才啊!”

        刘琪这时起身,开门望了望周围,然后小心地关好门,这才跟众人低声道:“侯爷虽然是朝廷中人,但是空有爵位、职位,却无半分品阶,严格说不算官府的人。”

        钱泽疑问道:“不过侯爷他只听从陛下一个人调遣,还有一切情况下的便宜行事之权,手里又有十三万大军,这是真正的大权在握啊,天下节度使谁不忌惮?”

        “那又如何?为什么其他节度使会仇恨他?侯爷也没怎么着其他节度使吧?就说那田老倌,他本就是死于山贼之手,证据确凿,又有他两个亲生儿子为证,还能栽赃到侯爷身上不成?再者,前段时间那个吴少诚不也去洛阳了么?侯爷杀他了么?”赵邦接话回钱泽道。

        吴阿四说道:“是啊,侯爷要是真想消灭所有节度使,一定不会放过吴少诚那家伙,淮西可是如今天下第一大割据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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