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信心?”德宗道:“朕知道你想借此立威,但你此去河北,凶险万分,随时会面对十几二十万大军压境!”

        “子玉明白,陛下放心吧。”霍子玉微笑道。

        “说来都是我的错,若非当初不听你的话,也不至于至今如此被动!”德宗见状,一边自责,一边说道:“必要的时候,你可以传令王虔休派兵协从剿贼。”

        王建闻言,一方面震动于德宗的自责,一方面又慨叹大唐如今时局就是在一次次的这种失误积累下形成的!

        霍子玉微笑道:“上次派兵去昭义协防驻守,来去反复,已经让昭义失望,再诏令他们协从剿贼,怕是效果也大打折扣,何况王虔休等一众军阀本就对子玉不服,所以他们应该大概率作壁上观,只为看子玉表现。”

        霍子玉嘴上说的只有这些,但有些,他没说,比如德宗给他加封的各道总管职位,他明白自己也不能擅用、调动各道人马,顶多也就是找各府道州县准备骡马、民夫搬运粮草、兵器甲胄之类,这次看似权力通天,其实可用的权力并不大。

        “嗯,是这样!”德宗嘴上说着,勉强微笑着点了点头,王建见状,哪能不知德宗在想什么。

        如果这次成功平定魏博,那昭义等军阀可能会服气,有些也会延迟造反,但如果这次失败了,那就彻底助长了军阀们的反叛之心,届时就危险了。

        德宗敢同意霍子玉只带两千骑兵、三千步兵去河北,也是冒着险的,其他官员也不是没有意见,但既然贾耽敢以人头担保,自然也没人再硬反对了。

        “你想什么时候出发?”德宗问道。

        “军情紧急,稍等整军过后,立刻出发!”霍子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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