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书房里叔侄俩一阵没大没小的挤兑和咒骂,守门的内侍自觉的回身还将书房的店门给关上,还用棉花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摔椅子,丢瓷瓶的骚动持续了近一炷香。

        听着老朱那疲惫但解气的一句“来人”。

        门口的内侍这才招呼着两个跟班一同进入书房。

        恍若睁眼瞎一般。

        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房间内还有两个人,只默默的将一地翻倒的桌椅扶正,用扫帚将一地的碎瓷清扫,最后再将被墨汁浸染,被茶汤泼洒,被瓷片划破的地毯更替。

        一切又好似时光倒转,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常升拍去了屁股上的鞋印,坐在了老朱对面。

        桌上这些调转了方向,堆砌在他面前的奏书和预案就是对常升“欺君犯上”的惩戒,要求在一个时辰内处理完毕,否则就要挨板子。

        当然,对这个罪名,常升肯定是不认的。

        他认为自己只不过是用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帮助老朱排解心中的郁闷,免得他积郁,生出心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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