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道:“但是,你有没有留意留心观察揣摩上面?”
吴惠文明白了安哲的意思,点点头:沉默片刻道:“其实,我现在有一点想不通。”
“哪一点?”安哲看着吴惠文。
吴惠文道:“就是这次老廖和老关去三江,老关在明知老廖和你们座谈的时候,发表了那一番讲话的情况下,为何在江州调研的时候,还要说那些,而且还要媒体如此大肆夸张报道。
以他的身份,他如此做,似乎显得和他现在的位置不匹配,似乎显得经验不够老道。那么,你认为,他是真的经验不老道,还是故意而为之,还是因为其他微妙的因素?”
安哲沉默片刻:“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要说他经验不够老道,相比老廖,可以这么说,但相比我们,他还是要胜一筹。毕竟他的资历和阅历那里,毕竟他的身份和背景,决定了他所站的高度和视野,是我们未必能达到的。至于其他因素,虽然我感觉这似乎表明老廖和老关的关系有些微妙,但到底微妙在何处,我一时难以明清。”
“你在阳山发表那番谈话,是不是也和你捉摸不透有关?表面上看,你是在含蓄敲打提醒老骆,但实则,你是想通过这个观察上面的反应和风向,是不是?”吴惠文道。
吴惠文就是吴惠文,关于此事,她想到了别人没有想到的地方。
这显然和她的位置以及自己对安哲的了解有关。
安哲没有直接回答吴惠文的话,看着夜色中滚滚东流的江水,沉默片刻道:“惠文,干我们这个位置,如果不能把精力全部用到工作上,每天要费尽心思琢磨杂七杂八的东西,你觉得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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