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飘散在慕少凌的鼻息里。

        男人向来颀长伟岸的身躯,有片刻的怔然和虚弱。

        他坐在阮白的病床前,修长的手指,抚摸她沾血的发丝,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

        手指向下游移,慕少凌抚摸着阮白的小脸,没有一点点的温热,因为脸色过于雪白,衬得她的长睫愈发乌黑,一根一根的分明。

        流产,刮宫,截肢……

        医生的话再次响彻耳边,慕少凌的手倏然一紧,他仿佛看到阮白被车撞飞的血腥场景。

        这个他最爱的女人,是他护在手心里的宝,平时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多碰,可如今却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如同一朵面临枯萎的昙花,隐隐的即将消失在这人世间。

        病床上的身影,纤瘦娇弱,看起来格外惹人心怜。

        慕少凌轻轻的握着阮白的手,因为过多的失血,她的手指柔软,但极冰,握在手里仿佛怎么捂都捂不热。

        此刻的阮白,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反握住他的手,娇俏的抬起手指,在他手心画圈。

        曾经的记忆,如潮水般蜂拥而来,与残酷的现实交叠,打破慕少凌的冷静,男人浓郁的呼吸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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