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道长说完,便转身走了,夏建咚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此时已到了深夜。
晨光微露,夏建便已起床,他换上了床边自己的衣服,把紫衣道长送给他的东西精心收好了,装进一个布袋,然后往枕头下留了几张钞票,虽然听说紫衣道长不怎么下山,但他现在能做的,也就这点。
出了房门,夏建朝紫衣道长的卧室跪下,磕了个响头,便牙一咬,起身便走。山路上乱草横生,极其的不好走,但总算还能辩认出路的痕迹,看来这紫阳观几乎就没人上来过。
乘着早上凉快,又是下坡路,所以夏建走的飞快,大约经过一个多小时,他便听到了河水的哗哗声。
再急走几步,一转弯,夏建现自己已到山下,前面便是河滩,此时的洮河,已没了前两天的凶猛,变得像根窄窄的带子,缓缓的带着河滩流过。
夏建长出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过去,他知道,此时的家里可能都乱成一锅粥了。
西坪村的村口,一大早就来了好多的车辆,有镇上的,听说还有市里,因为夏建的追悼会就定在今天开。
昨天中午,当黑娃和七八个疲惫不堪的安保人员返回来时,夏泽成心里唯有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这都三四天了,没有任何的消息,夏建活着的概率已经为零。
老人非常坚强的决定,今天就是夏建出殡的日子,没找到人,他要夏建的衣物代替。这消息一传出去,和夏建相识的人几乎都来了。
院子里已设置好了灵堂,还有一幅从市上拉回来的棺木。灵堂正上方,挂着一张加急洗出来的夏建的相片,相片上的夏建嘴角含笑,两眼有神。
欧阳红,方芳,赵红,还有郭美丽,她们四个人脸色凝重的守在灵堂里,招呼着前来吊唁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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