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索科夫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难道这个工程师获取了阿西娅的放心,让自己头上的帽子变绿了但没等他说话,就听阿西娅继续说:“我在为他检查身体时,发现他的胸口有一个枪伤,是被德国人的手枪打的。我问起伤口的来历时,他把自己曲折的经历告诉了我。”

        索科夫意识到自己的猜测可能出现了问题,阿西娅和对方肯定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应该是别的什么事情触动了她,便忍不住插嘴问:“他胸口的枪伤是怎么来的是在某一场战斗中负伤的吗”

        阿西娅摇摇头,回答说:“他是在41年哈尔科夫失守时,被德军俘虏的,然后就被送进了一个建立在乌克兰的集中营。在集中营里,他亲眼看到德军军官让那些身体虚弱的战俘趴在地上,然后用手枪对着他们的后脑勺开枪。有时为了节省子弹,甚至让一个人趴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这样就能一枪打穿两个人的脑袋”

        来自后世的索科夫,看过许许多多关于集中营的纪录片和各种影视作品,阿西娅所说的内容,不免就在他的脑海中产生了强烈的画面感。一想到那些场景,索科夫就不禁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抓住的所有集中营看守,一个不留地送进毒气室。

        索科夫的情绪变化,立即被阿西娅看在了眼里,她连忙关切地问:“米沙,你怎么了”

        “没事。”阿西娅的声音,把索科夫从思索中惊醒过来,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牵强地说:“你所讲述的故事,让我想起那些从战俘营里被解救出来的指战员,他们在战俘营里受尽了各种折磨,心中充满了对德国人的仇恨,因此在战斗中表现得异常英勇。对了,你接着说,那位工程师最后又是怎么逃出集中营的”

        躺在病床上的索科夫,并不知道史达林正在和华西列夫斯基讨论他的任职事宜,前线的战事如何,与他暂时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想和久别重逢的阿西娅互诉衷情。

        坐在一旁陪伴的维拉,实在受不了两人在自己的面前撒狗粮,便借口还有工作要忙,起身离开了病房,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阿西娅见如今房间里只有自己和索科夫两人,有些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来了:“米沙,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说说看,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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