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的预感?”罗科索夫斯基反问道:“什么不详的预感?”

        “去年二月,瓦图京大将在乌克兰前线负伤,由朱可夫元帅接替了他的职务。”博戈柳博夫小心翼翼地说道:“如今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大将负伤,又是由华西列夫斯基元帅接替他的职务。连着两年,都是二月份,作为方面军司令员的大将在战场上负伤,然后又由元帅来接替他们空出来的职务……”

        “行了,参谋长同志,不要再提此事了。”罗科索夫斯基想起博戈柳博夫曾经提起过此事,连忙提醒他说:“这种事情不能乱说,万一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而又有人拿此事做问题,恐怕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博戈柳博夫不禁浑身一震,随即辩解说:“元帅同志,我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

        “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说,万一不小心被谁听到了,又随意地散播出来,对你将是非常不利的。”罗科索夫斯基冲博戈柳博夫挥挥手,说道:“你去统计要撤下来休整的部队吧,我们最迟在后天,就必须重新恢复对德国人的进攻。”

        再说第48集团军司令部里,索科夫和西多林、卢涅夫正在研究接下来的形势。

        西多林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们原本作为预备队的一个步兵师和三个步兵旅,在这几天的战斗中都付出了不小的伤亡。假如需要预备队,那我们该从什么地方抽调呢?”

        “我们的部队有没有报告,他们所控制的区域附近,有没有关押我军指战员的战俘营?”索科夫对两人说道:“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补充具有战斗力的兵员,那些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指战员是最合适的。”

        “司令员同志,很遗憾。”但西多林听后却摇摇头,满脸苦涩地说道:“各师的战报里,从来都没提到过关于战俘营的内容。我觉得他们没有发现战俘营的原因,无非有两个,一个是德国人没有在这里修建战俘营;二是有关押我军战俘的战俘营,但随着我军进入东普鲁士地区,德国人担心这些战俘获救后,会重新加入我们的部队,就把他们都杀害了。”

        “米沙,虽然我们的部队没有在他们控制的区域内,发现战俘营的踪迹。”卢涅夫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一些当地的居民了解情况,看周围是否有隐藏的战俘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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