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翻着礼簿,看看是谁家出的礼钱涨了,谁家又不请自来地拉上人情往了。

        这将来都是要还回去的。

        杨落雁端来热水,掠起袖子,闷不吭声地替他脱了鞋,去了袜,丝毫不嫌弃地拿着他臭脚往盆里放,然后纤手直接按着脚面,一下一下地搓洗。

        等到回过神来,吴远这才拉起媳妇道:“我有手有脚地,何必要你洗?你天天带孩子也够累的。”

        “不累。”杨落雁摇摇头,忽然主动抱住丈夫,身子微微地战栗。

        “怎么了嘛?”

        吴远连问了好几次,杨落雁这才松开怀抱,平静地道:“今天大姐说,先前城里给爹下聘礼的那家伙,住进医院了。听说没治了,硬挨也挨不了多久。”

        对此,吴远并不意外。

        因为这些事儿,他都知道。

        他不仅知道,他还知道,前世那家伙身患绝症,在杨落雁的照顾下,硬生生挺了两年多。

        不离不弃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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