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媒体的资讯版面在附上排期单时,还特别“心机”地将“1”和“10”予以大号字体,“2-9”则偷偷缩小了一号。
于是就在“柴一”之后,今天晚上的第二场音乐会,范宁直接把“柴小协”安排上了。
反正北大陆的艺术氛围类似前世俄罗斯,先连着来两首柴可夫斯基的代表作,打开一下气氛,这很合理吧?
掌声和咳嗽声归于平息,范宁捏着乐谱一角,以潇洒的姿态指示乐队开始序奏。
第一乐章宽广的抒情旋律,以明朗悠扬的诗意方式呈现,它贴近早春泥土的芬芳与冰雪的醉意,又逐渐在色彩变幻中带上了悲欢的情愫。
而聚光灯下的希兰,开篇所奏出的苍凉又深情的琴声,瞬间就将霍夫曼民族那乐观豪迈的精神与敏感忧郁的内在性格,给戏剧性地冲突对置起来了。
热忱又忧悒、向往又含蓄的半音化副题,饱含深情笔触的独奏华彩,以某种内省的力量融化了黑土地上的白雪与普肖尔河上的浮冰,而从沉寂中再次归来的长笛则像云层里投射出的阳光,与乐队一起逐渐将第一乐章引入宏大的尾声。
木管组和圆号吹响了忧愁的风,独奏小提琴至始至终以凄美的旋律贯穿第二乐章。
激动得难以自抑的听众,又逐渐被惆怅的心情所纠缠裹覆。
黄昏时刻,边境哨卡,灰褐色的尖碑,枯叶被风卷起,远处破旧的旅馆和教堂浸透在暮霭之中,倚在雪橇上的旅人凝视着远处暗澹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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