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捏了一下手腕和胳膊几处,似乎因疼痛而皱眉,又侧过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眼神有些失焦:“或许,若是明年年初有望,我还真来得及听到它首演…”

        “再或许,即使我来不及知道末乐章是什么样子,但前面那些肃杀又感伤的葬礼情景、对故人与昔日阳光的温馨怀念,在混乱与凶险中声嘶力竭的发泄式呐喊,也已是很好很好的情绪出口,可惜我等不到自己能亲手去诠释它的那天,这需要太久太足年月的功底了…”

        驾驶中的范宁,闻言嘴角动了动,组织了一些词语,又被念头打消。

        握方向盘的手绷紧又放松,然后摇下车窗,被寒风灌得哆嗦一下后又重新关上。

        隔了许久,他才笑着出声:

        “《第二交响曲》首演,你上。”

        副驾驶的希兰手中动作停滞了片刻,她知道范宁未来的这首作品,配器和织体有多么复杂,其难度和篇幅有多么令人生畏,她仿佛听到耳边响起了熟悉的“不不不”声音。

        但一向对类似话题避之不及的卡普仑,今天一反平常地没有大幅摆手或摇头。

        因为这是多么善意的安慰和友谊啊。

        “惊喜的安排,您看,所以说‘多休息休息’一事上站不住脚。”卡普仑哈哈一笑,“很明显,我对前几个乐章的研究工作还需继续推进,否则这事情可能来不及。就拿我每日被抓出来参加下午茶社交或今天的拜访之行举例,我至少额外滞后了如下几个方面的进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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