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我蜕衣。”

        范宁只得把第二个抬起的酒桶又放下,迈步走了过去。鮖

        对方转了个身,背对自己站起,将一头湿漉漉的酒红色头发甩直。

        轻轻一扯,束腰带的活结松解,再嗤拉一声,晚礼裙侧面的银链从腰间滑开,大片雪白剥露在外,衣物与小片布料坠落至脚边。

        然后是背部绷紧的钢扣。

        “你今天做事情的动作很慢啊。”芮妮拉双脚划拨着浴池中漂浮的花瓣。

        “抱歉,小姐。”范宁的声音同样复刻,平视着她的后脑勺,手指三次按压轻移,让带着余温和水汽的一抹酒红色轻纱弹落至地。

        这人还嫌慢......如果不是准备让夜莺小姐练个手在决赛上击败她,坟头都快开始长草了……范宁终于确认自己这趟行动是必须的,自从刚刚觉察的水下的异样后,那些微妙的心理犹豫就完全消失了。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年轻男人,他在这样的场合的确有些口干舌燥,但是反应幅度不大,心理上的欲念更是几乎为零。鮖

        对他来说,与异性之间在精神性灵上的互相吸引远大于肉体一类的动物本能因素,或者说即便后者哪一天火山爆发,也始终只会作为前者原因的结果而存在——从这点意义上来讲,那天他在旅途享用椰子蟹的晚宴上,面对商队的几位女孩所答,可能有相当多真实之言的成分。

        这样的场合……“池”的含义如此,不过是辉光折射出的奥秘中的一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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