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事物的“侵蚀”或“还原”能力无疑是强大的。

        不管此前对这里的工业改造有多彻底,只要人烟散去数年到数十年,它们就会开始在钢筋水泥间生长,而如果时间拉得稍微再长点,就会恢复它原来的样子,仅仅只能从细节证明曾经有人活动过。

        “那个,音乐家先生……”猎人首领终于踌躇着开口了,这两个被割了手的家伙此前边沉默边滴血走了一路,“再往这个方向直线走最多10分钟,应该就能远看到圣亚割妮医院的残楼了,您看过会……过会是不是先帮我们止下血?”

        他讪讪笑着举起缠着鲜红绷带的手掌。斈

        “可以。”范宁并未刻意为难这帮人。

        如此又沉默过了七八分钟,雨林相对再次稀疏了点,鸟声却更加稠密了起来。

        范宁已经可以看到远处有一栋老式三连排建筑,可能约四层楼高,远不及那些过于古老的高耸树木,蓝紫色的轮廓被若隐若现地画在微茫的夜气里。

        “叮,叮,咚~~”

        他没再多说什么,在吉他指板上落指扣弦,奏出数颗G弦上的空灵泛音,“茧”的涟漪让前方两人手掌伤口上附着的最后一丝紫红色尽皆剥落。

        只要找到了医院就行,进去的话这群人再跟着,就有点碍手碍脚了。

        三人的身影与猎人们擦肩而过,继续向前。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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