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夜到凌晨,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当别墅外响起听差的铃铛声时,范宁才意识到已经带来拂晓。
马赛内古非常敬业,昨晚才登门造访一次,清晨又遣人送来了最新的消息。
范宁一边站在门沿边漱口,一边看着手中裁剪成矩形的半张淡黄信笺纸。
这位骑士长的各方面形象都是滴水不漏,上一次范宁看到这么优雅的字体还是罗伊的信。
「以后吃螃蟹和鸽子须得小心,蘑菇可以吃。」
「聚会是晚上开始的,人是半夜抓进去的,求情、酬款和游说者众,已有不少人于不久后被释放,爱慕和效忠于她们的裙下之臣远比想象中要多,等日后爵位更高、时机成熟,我会狠狠地将当下社会的这种现象批判一番,这种行为和爱舔人的哈巴狗有什么区别?」賄
「在上世纪,尚有一些正式医院提供颅骨钻孔手术的项目,但近二十年来已被逐一取缔,当前只能是提供您一些曾经具有良好口碑的小城,它们皆在帕拉多戈斯群岛辖区,您或许可以去当地的摊贩作坊间进一步打听:果克埃兰、圣尼克辛、圣亚割妮、文内卡乔弗堡……」
「另,若觉情报效率令人满意的话,欢迎加钱。」
范宁的眼神自然是长久地停留在了“圣亚割妮”一词之上。
正是“伊利里安”琴背上那个可怖徽记所代表的制琴家族地名。
又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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