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宵禁时刻,室内温暖如春,衣着清凉的脱衣舞女们暧昧的煤气灯下肆意扭动着婀娜的身躯,台下有男人放肆地笑,也有男人阴影处粗重地喘息。

        桌面上的酒瓶堆积如山,地面上积蓄的液体与丢弃的食物一道,泛着五光十色的质地。

        物价飞涨这种事情,站当下的场景去看,就仿佛是什么稽之谈似的。

        “什么人?”几道打手的身影弹射而起。

        还伴随着几处角落子弹上膛的声音。

        这破门而入的中年男子,似乎因为灯光太闪,带进的风雪又太大,看太不清他的面容。

        但下一刻他摇响了手里的雪橇铃。

        “察—察—察范宁蓄意制造的节奏似乎是均匀的,又暗含奇特的律动。

        这是一种很轻很碎的响声,不如风铃那么清脆叮冬,但带着欲要使人脱离尘世的凉意。

        原来是位使者......站起的打手身体稍稍放松,从沙发间绕出,快步走到范宁身旁,隆隆的音乐鼓点声中开口:

        “宿运的救世主,天国的接引者。”

        范宁知道他所赞颂的见证之主是“真言之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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