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麻烦,即便前面加唱一段寻常葬礼的祷文,后面转接到这首《慈悲经》的弥撒环节去,情绪衔接上也多多少少有点突兀。

        先要悲戚肃穆,而后依旧沐于喜悦?

        完美的要求短时间内太实现了,而且还要考虑到一个小城里唱诗班的曲目储备水平。

        图克维尔步行了半分钟距离,快走到圣礼台时也没想好,只得暂时把脚步放缓下来。

        唯独范宁没有放缓步伐,一个人径直登上了圣礼台。

        会众的目光落于他,而他的目光落到了后方高处的管风琴上,那里坐着一个乐师,下半身都被遮了演奏台里,从这角度只看得到一个黑色背影和脑勺。

        百米开外的欧文也盯着范宁的动作。

        只见这位衣着干净而古板的中年绅士,再度几个跨步直接站到了诗班席领唱者的旁边。

        “哀恸的人有福了。”

        范宁的双手基本呈自然垂立,稍稍打开,手掌稍稍前翻,仰头看向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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