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风琴演奏台,阿尔丹的头顶飘着焦臭味的青烟。

        背后远处,地面下方,教会和特巡厅的目光道道如炬。

        “遮掩自身犯戒的,必不享通。承认所负罪过的,可蒙怜恤。”

        范宁内心急速思索间,吐出一句箴言,然后从双腿打颤的阿尔丹身边掠过,径直坐了演奏台前。

        他之前弥撒仪式中出手时,就看出来了这个青年管风琴师,是近期刚刚晋升的一阶有知者,估计是执行完怪异仪式、献祭掉从事未知研究的海斯特后,为了避被怀疑,准备如常伴奏完弥撒,再回避一段时间,或去隐秘组织那里邀功。

        此刻其灵性受到强制干涉和创伤之下,实际上非常不稳定,有概率出现畸变的危险。

        当然,畸变也对范宁没有任何威胁,他落座后,不紧不慢地从旁边箱格里,拿出另一双黑色的管风琴鞋,继续不疾不徐地弯腰更换。

        尽心思造了这么一大圈身份细节,总归是要“拉瓦锡管风琴师”的本职上点个题的。

        “你认为我造访了以后,主教和巡视长这等邃晓者会即刻前来,因此提前动了你所谋的事,又想作假见证来掩盖,但实际我见你的言辞,我主面前,没有一样是不被知晓的。”

        范宁说话间提起双手,放于管风琴的四排键盘,最后瞥了阿尔丹一眼:

        “......所以待会去了训戒堂,要回想你是怎样听见、怎样领受的。先要坦,后要悔改。若不儆醒,主教们临到你那里后如同烈火一样,他几时临到,你也决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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