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看见天窗和墙壁上蜿蜒流淌着液体般的灯光,火刑架在翩翩起舞,每一个铁锁链的孔洞都是一只注视的眼睛,审判席位和长桌面上的光芒如气泡般沸腾着。

        整个世界亮堂得可怕。

        “这件礼器带来的照明强度过高,使用者要经常性地在无窗的暗室中将‘烛’相污染拆解出来,否则累积起来极易导致‘迷失’......”

        范宁在恍忽中忆起教宗的提醒,他不敢怠慢,当即全力压制住高涨的灵感,起身夺门而出。

        “你领我到一间暗室里去。”教堂的过道上,他温和招呼起一位守夜的神父。

        “是,主教阁下。”这位神父见拉瓦锡浑身在金色光芒中行走,连身后的走廊都变得如同白昼,心中的敬畏之情无以复加。

        半个小时后,范宁结束了颂念祷文的默想状态,从一间石头暗室中缓缓站起。

        这一无窗的房间中,所有的缝隙都溢出白炽的光芒,似背后有岩浆河流在流淌。

        他安排人手去修复破损的“守夜人之灯”后,回到了教会为他安排在总部教堂的一间“副审判长室”。

        这里刚刚打扫清理出来,地板纤尘不染,面积十分宽敞,只是布置得异常素雅,放眼望去全是书籍,角落里有一台红褐色的羽管键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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