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先天白内障是在年轻时做过手术的,并不是世界彻底漆黑一片的盲人,后面再度恶化的原因是因为新历871年的所谓青光眼症状。

        这个症状出现的时间节点,与他开始在特纳美术馆原址府邸定居的时间,有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巧合!

        在维埃恩生命的最后四年,除了安东教授之外,范宁还注意到了一位姓氏为哈密尔顿的女士与他来往密切,从各类资料中的信息来看,这是他聘请的治疗抑郁症的心理医生。

        范宁试着打听了一下这位哈密尔顿女士的详细信息,结果异常顺利,因为她不仅仍在世,而且有一定的社会名气——她出生于新历856年,那时不到30岁,现在则已经57岁,公众身份是乌夫兰塞尔著名的病理学家、心理学家、传染病学家。

        通过调查她公开履历的时间线,范宁注意到,在老管风琴师去世后,那栋特纳美术馆原址上的宅邸,不久后变成了一家“城市精神病人委员会医院”,初任院长正是哈密尔顿女士。

        这里有两点说明是必要的,首先范宁从细节中推测,虽然在这位老管风琴师的人生最后阶段,哈密尔顿女士给予了他很多医疗照护,但剧情并不是“狗血”的“府邸遗产赠予”——她仅仅起到了同官方牵线搭桥的作用,当局将府邸改建成医院后,以“离世后的维埃恩”署名,向小教堂预支了一笔款项,作为他心爱的管风琴的后期修缮基金。

        再者,这家“城市精神病人委员会医院”也不能完全按字面意义上理解成“精神病院”。

        它其实是从帝国济贫院医疗体系独立出来后的产物——随着提欧莱恩工业化进程中深层次矛盾的暴露,济贫院贫民恶劣的生存状况和卫生水平越来越受到社会各界诟病,议会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出台了《城市贫困法》,对那时已经臭名昭著的《济贫法修正案》834年版,又称《新济贫法》进行了改革。

        其中一项议程就是成立“城市精神病人委员会”,把济贫院内部医院独立出来,加大经费投入,寻求社会资助,广泛收治穷人,这保障了一些曾经不被社会接受,对穷人来说难以启齿的医疗需求,如性病、堕胎、未婚妈妈的生产等...也包括残疾人康复、职业病防治、传染病防治...精神病人只是其中一部分。

        按照范宁的理解,这有点类似于“现代公立医院”的前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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