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首葬礼进行曲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有回答。

        或者说,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是随着曲子进行而自然而然提出的:“葬礼结束是死亡不错,所以人死亡后到底会怎样?死后的世界是如何如何的?短暂的一生相比于漫长到恐怖的‘世界存在时间’而言,到底有没有意义?”

        范宁突然想到了身患白血病的卡普仑,他比起那些终日庸碌者,也算是找到人生意义的人了,可不免也如此这般发问:

        人的一生是否就只是一个可怖而巨大的恶作剧呢?

        现在的曲子…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或许,自己需要的是一部内容更丰富、背景更宏大、逻辑更严密的交响曲,但对于其他乐章该如何写,自己目前并没有太过清晰的想法。

        “冬冬”两声轻轻敲门,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哪位?”范宁持笔抬头。

        “范宁先生,是我。”房间外面传来罗尹的声音,“今晚进来一下还方便吗?”

        范宁吱呀一下拧开房门,随即闻到了空气中沐浴后的澹澹香波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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