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建议道:“不如按刚刚那位年轻人所说的,先去城南旅舍拜访他的雇主戈弗瑞老先生,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些原住民并不是什么怪物,只是大多对外来人冷漠,有潜在的交流机会不妨先利用上,这样有助于我们了解更多。”

        这个方案得到了大家一致认同——就如罗伊之前车上所说,“是否存在出口”和“是否存在危险”并无相关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规避风险。

        众人离开这场神经质的音乐会,沿昏暗的街道摸索着往南边走去,在碎石子路即将消失的城郊大门旁见到了四五栋联排的双层建筑,这里修缮得勉强看不出破损,门前有宽敞但凋敝的阶梯式花圃,黯淡的煤气灯照出了“戈弗瑞杂货旅店”的混搭招牌。

        入口处木门虚掩,旁边墙壁上几根木头棒子斜着往上,撑开了售货窗口的长板,昏暗光线下能看到玻璃橱柜里陈列的烟酒、食物与日用杂货。

        面色灰暗、举止颓丧的售货员正平静地打量着己方一行。

        眼神短暂接触之间,范宁觉得有点怪异,不过他还是轻轻推开了房门,一股从木地板下透出的霉味钻入众人鼻孔。

        售货员视线并未随着几人移动,而是继续直勾勾盯着房外,倒是里边传来了另一道瓮声瓮气的苍老声音:“外来者?嘿,一次五个可不算常见。”

        楼梯间嘎吱作响,一位毛发浓密的干瘦老头缓缓走下,一屁股坐在圆木桌旁,烛台中燃烧的火焰无精打采地照着老头通红的脸颊。

        …一次五个?明明是一次五百个。范宁心中忍不住腹诽,但他警惕的灵觉已扫遍此人全身。

        这个老头是位有知者,并且没有掩盖自己对范宁的打探,但他的阶位应该不如范宁,而且研习的并非“烛”,这样一来范宁反倒看出了他的一部分底细,他却没有看出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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