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站着三名警察和七八名地铁技术人员,而前方,数名工人正清运着一大堆比人还高的,废弃的建筑钢板与石板。

        灵感告诉她那下面似乎埋着什么东西。

        “庞大蒸汽系统的关闭与重启是一笔接近七位数金镑的损失,它将由提欧来恩铁路公司、政府交通财政和投资人的钞票共同买单,而且,这只是最最次要的因素。”

        刚刚赶到的卢·亚岱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这里是中部郁金香教区与东北部圣欧弗尼教区的交汇处,清晨七点半的时间,地铁站内人头攒动。

        即使在目前众人站立的蒸汽风机房外与隧道交界的缓冲平台处,也能听到来自公共站台方向传来的喧哗声。

        “只是最最次要的因素?”琼的嗓音软糯而疑惑。

        “地铁试营业日的民众体验人数是5万,这一数量现今平均翻了五至六倍,在限流的情况下也有超过15万...他们或是产业劳工、或是小公务员、技术工程师、金融从业者、企业中产雇员,也有赶着谈订单的商人...”

        “或许各行金字塔顶端的精英人士不会选择地铁这一出行方式,但如果眼前这些人的出行计划泡汤,仅观工业界,就会有成千上万栋工厂的蒸汽系统和生产线同样面临关闭与重启,有百万人口以上的产业劳工家庭收入被迫中断,地面上也会出现更大程度的混乱和治安事件...”

        卢眺望着远处的公共站台方向。

        限流措施让排队候车的人群整齐如麦子,而警戒线外等候分流进站的民众,则像被风吹过的一望无际的茂密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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