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艺术家,包括“新月”甚至“掌炬者”的存在,也或多或少地受一个特定时代的影响。

        他们要么是将某个艺术风格高度总结、登峰造极至神性的层次;

        要么是艺术生涯中有过几种风格的转变,集前者之大成又开后者之先河。

        个体难以超越历史,不管如何,他们身上总是有一个或几个属于时代的风格标签。

        更何况到了新历9世纪之交,或蓝星上19世纪之交,艺术流派的发展已不像是以前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再从巴洛克到古典主义这样“串糖葫芦”的并列时间线了。

        ——在这个发生着剧烈变革的旧工业时代,“浪漫主义-印象主义-现代主义”的艺术思潮演变,时间线上是叠置交错的。

        同一时期,有人恪守浪漫主义繁荣时期的学院派语汇,有人将浪漫主义往极致的巅峰推进,有人将习得的技法厚植于民族主义的土壤,有人追寻声色光影的迷离印象与情绪,或许马上也会有人顺势更进一步,彻底瓦解24个大小调和声体系...

        即使是到了“现代音乐”,也是一个泛泛的大杂烩概念,里面有新古典主义,有表现主义,有现代民族主义,“无调性”或“十二音序列”也只是一种技法倾向而非具体流派。

        艺术家这样具备深刻人文敏感性的群体,在当下实在太容易彷徨焦虑了。

        种种思潮和风格激荡碰撞,该何去何从?

        范宁忍不住诘问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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