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过越好,此前的50磅赔偿,赔得挺多…还有不少结余,现在手头没有以前那么紧…宽了不少…总不能又给各位长官端一盆‘面包加油沥’或豌豆蔬菜汤出来。”

        波列斯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言语继续絮絮叨叨:“尊敬的哈密尔顿女士,劳烦您这一年来跑了三趟…之前听您说,赔偿还有希望一下子增补到三四倍…那就是一百多磅,肯定会计划存着…下次遇到什么工伤或患病,心里就有底了…吃也能吃得更好点,我们现在一周能吃上三天或者四天的肉。”

        老太太一贯是不苟言笑的态度,“嗯”了一声后开始向这家人收集信息,她的两个助手则开始了飞速记录。

        这些问题出自于她的“现场流行病学”调查方法一环,非常细节且专业,她重新查看随身遗物和证件,并让波列斯一家尽可能地回忆,包括丽安卡的上下工时长、能转述出的作业操作情况、身体的恶化时间线等。

        “目前我们的赔偿目标有望十倍。”哈密尔顿最后说道。

        这或许是更大的意外惊喜,但调查总是让伤痛被重新揭开,波列斯嘴张得很大,过了很久才缓缓出声:“十倍那么多,真是好也就是四五百磅,很难想象这有多厚或许她的肾病可以再拿一部分钱出来治疗.”他看了一眼在对面分切小蛋糕并洒白糖的妻子。

        “还可以计划着改善一下住房,在不远的当街处,有分割睡房的那种我们攒了十多年,但有时觉得一年过去,离目标反而又远了丽安卡生前特别希望,能体验到拥有独立盥洗室的生活,这是她带来的,可惜她自己用不上”

        波列斯在继续絮叨,哈密尔顿听着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在指导助手记录信息并指出错误。

        若不是对这位老太太在公共职业卫生领域的经历有所了解,范宁可能很难看出她是在怀抱着热情、务实和对公平正义的追求工作。

        “之后我们仍会和你保持联系。”范宁对波列斯说道,“嗯争取在新年到来前让最新的补偿成果都兑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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