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人站在人群外面高声答应。就仿佛半空中打了个炸雷,整个帐篷都摇了两摇,手术台上悬着的简易无影灯忽闪忽闪,好悬被他吼没了。格雷特暗暗抹了把冷汗,提高音量:
“过来帮忙!”
哗啦一声,对面的牧师往左右两边散开,如同摩西面前分开的红海。伯纳德飞奔而来:“什么事?”
“你握住那根断矛!顺着插进去的方向,千万不要往哪里斜——”格雷特甚至不敢直接说“拉出来”,只能把细节说在前面,尽量叮嘱:
“我数一二三,你就顺着方向往外拉,动作尽可能稳,尽可能快!千万不要左摇右摆,损伤旁边的东西!其余人注意!矛杆拔出来以后,立刻释放治疗术!都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稍等!”
“等我吟唱……”
牧师们参差不齐地回答。
这要是在前世,肯定是麻醉医师如临大敌,面前摆好了一排肾上腺素和其他各种药水,随时准备扑上去抢救;一助二助各自握紧了持针器,预备上前缝合。然而这个世界,却是治疗师们努力吟唱,掐着点儿准备释放神术。
帐篷里一时寂静下来。气氛渐渐沉凝、渐渐绷紧,除了牧师们或高或低的祈祷声,就只有野蛮人呼哧呼哧地喘气声。这一片寂静当中,越来越近的交谈声,就一句句传入帐篷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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