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肯写信是最好了。”格雷特短暂的松了口气:

        “但是我觉得,还是需要证明这些病和蝙蝠有关,或者至少证明和蝙蝠在一起有极大可能得病。不然的话,我担心说服不了那些魔法师,他们会觉得冒险者生病另有原因。”

        “emmmmmmm……”伍德长老沉吟。他一边思考,一边无意识地盘绕着自己的胡子。黑白相间的胡须在食指上打着卷儿,一绺一绺的,越绷越紧。看得格雷特心惊胆战,很怕那胡子被直接揪掉。

        幸好这动作伍德长老也做熟了,顺时针绕了七八圈,眼看着胡子根部绷到极限,又开始逆时针地绕啊绕。来来回回三五轮,他终于抬起头来,直接问格雷特:

        “你有什么计划?”

        “有一些计划,但是我一个人做不到,需要帮助。”格雷特出发之前就已经有了方案,过来的一路上,又细化、扩充了好几遍。这时候侃侃而谈,半个磕绊都不打。一边说一边暗暗感慨,如果他当年申请课题的时候有这口才,说不定就走研究道路了:

        “我的计划分成两部分。一是研究当前的病患,请长老联络附近的治疗者,排查病人情况。最近密切接触蝙蝠的人里,如果能找到一批病人,病情都有相似性的话,就可以初步认定蝙蝠可以致病。

        ——特别是,进山抓蝙蝠的冒险者,贩卖蝙蝠的店主和店员,研究蝙蝠的魔法师,如果都出现相似病例的话,证据就更明显了。”

        伍德长老轻轻点头。他放开那把被蹂躏成麻花的胡子,吹了吹手指——果然吹掉了一根白胡子。老头儿可惜地看了看指肚,再抬起头,又是一脸沉稳可靠的样子:

        “说得有道理。本地的治疗者你不认识,我去联络。——第二部分呢?”

        “做实验。”格雷特终于说到了这次求援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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