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是会上战场的。等到合约签订,我就会返回奥斯坦德,和我的丈夫并肩战斗。活,活在一起,死,死在一起。”

        她嵴背挺得笔直,眼底柔情万千,又射出战士一样凌厉的光芒。目光微微一垂又是满满慈爱,伸出手虚虚按向前方,像是抚摩着儿子的小脑袋:

        “我想确定——我希望能看到,即使我们夫妇都死了,安德烈,仍然会被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那个人会精心地治疗他,不会因为他失去了父母,就忽视、甚至放弃他的治疗。”

        “您就是那个人。您会这样对那个叫莉亚的女孩,就会这样对我的儿子。把安德烈托付给您,我很放心。”

        格雷特轻轻叹气。病人家属,这样的试探,已经算得是文明礼貌。他伸出手,和伯爵夫人轻轻一握:

        “我是治疗者。在我的眼里,只有患者和健康人,没有伯爵的儿子,或者失去父母的孩子。任何一个患者交到我手里,我都会尽一切力量,让他恢复健康。”

        我救治的病患,无论是男是女,是贵人还是奴婢,我的唯一目的就是为病患谋幸福,不因任何宗教、国籍、种族、政治或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别……

        要做到这一点很难。但是,我会尽量这样做。

        伯爵夫人安静地走了,彷佛她只是作为使节团的一员,顺着议会的安排参观了其中一站。格雷特也没有去送,彷佛已经履行完了所有的义务,再次埋头医学。

        而使节团这边,和评审会谈判的尼德兰贵族们,已经炸开了。

        议会同意援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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