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尼德兰人很早就开始自救。驾着小船,风里浪里去捕鱼,把咸鱼卖到来茵王国和肯特王国,是其一;

        操纵着那些60吨、100吨、200吨,最小只有一根桅杆、一面三角帆的小船,到处贩运货物,是其二;

        开设工场,开设作坊,把粗糖炼成精糖,把羊毛织成呢绒、毛毯、各种粗糙或精细的织物,加工成服装和其他彷制品,造船,织帆,用鲸油制造肥皂,是其三……

        总而言之,整个尼德兰,离开了工人,离开了作坊主,离开了商人,不说立刻崩盘,领主的收入,至少要暴跌60%以上。

        所以尼德兰公爵对这些行会首领,商人头目,一贯和颜悦色。没办法,商人不比领主、骑士,也不比种地的农户,真的逼急了,开起船就跑。

        而且有些商人本来就是外国人。从北方来的野蛮人,运来大批木料、琥珀和毛皮,顺便贩运矮人生产的武器和盔甲;

        肯特王国的商人,运来大批羊毛,以及未染色和未漂白的织物,和魔法师们各种奇特造物;

        布洛林王国商人,从南方运来葡萄酒、小麦和黑麦,甚至从光辉教廷直属领地运来珍贵的神术物品。这些商人,你身为领主,不维护他们的利益?

        港口的船明天就能少掉三成,一个月过去,八九成的船就没了。没有了船,作坊的原料哪里来?商品卖给谁去?

        所以尼德兰公爵哪怕再愤怒、再郁闷,也要好好安抚这些人。他大步走到会议室门口,透过敞开的大门一望,只见呢绒公会的卢森会长缩在角落里,已经把自己灌得满脸通红;

        渔业公会的会长,那个早年风里来、雨里去,靠着一条小渔船,渐渐赚下偌大家业的铁血汉子,对自己钟爱的烈酒碰也不碰,一口一口抽烟,烟雾几乎遮住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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