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从地狱,不,不是地狱,是从比地狱还要可怕上千万倍的地方里爬出来的可怕存在。

        他双手不住地颤抖,抬起头来,眼睛里俱是惊恐。想了想,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纸来,又拿出一只笔,可是刚写了几个字,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父亲,墓幺幺有异,我不能待在她身边。”他写到这里,门口忽然有人敲门。

        “白少爷,贵子让我来送安神茶……”一个侍女的声音响起。

        吱嘎——

        白韫玉打开了门,接过茶水。

        那侍女就地一福礼,说道“贵子说,让您今天好好休息。”说完那侍女躬身朝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白韫玉端着茶水,进了房间,看了自己写的信笺,眼神明明灭灭——最后,他抓着那纸,撕了个粉碎。

        此时的墓幺幺正和衣趴在温泉的泉石之上,大半个身子沉在水中,闭目枕着自己的双臂,似是已沉沉睡去。洗尽黛妆,她的脸色有些不好,有些病态的白,被热气蒸腾之后,睫毛上挂着水珠,似一普通柔弱的少女。

        “贵子,白少爷接了茶。”有侍女未敢过于上前,轻轻说道。

        “嗯。”墓幺幺软软地应了,“轻瑶,去告诉我爹,这几日,我要闭关,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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