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江远岫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许盎春,风飒飒地吹,一川烟草、漫天芳尘,她变成了无边绿意中唯一的一抹YAnsE。天sE渐晚,山边烧出一片火红的夕yAn,行至山头,许盎春又与夕yAn融为了一T,成为灿烂的金,成为辽远的云。

        忽然,辽远的云从无涯处调转马头,直奔向他,云又聚成了许盎春,她双目晶亮,向他伸出手来,“秀秀,我带你骑马。”

        他搭住了那双柔软的手,他忘记了许盎春是个傻子,也忘记了自己是她的夫郎,他只知道,这双手是为他而来的。

        江远岫颤颤巍巍地骑上了马,许盎春在他身后,攥着马缰绳。

        因为夫郎是第一次骑马,许盎春非常T贴,只让马慢慢地走,见他适应。才一夹马肚子,带他飞奔起来,强烈的颠簸之中,江远岫惊得掐住许盎春的大腿,不住喊叫,许盎春疼得直冒冷汗,也喊起来。

        “你叫什么?你不是会骑马?”

        “你掐我,我腿好疼。”

        江远岫松开掐她的手,改为抱着马鞍,渐渐地他习惯了此种颠簸,甚至觉得畅快,眼前的风物被快速地甩在他身后,厄运悲苦通通追不上他,他依然骄傲又尊贵。江远岫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对着群山万壑大大地喊了一声。

        许盎春也学着他喊了一声。

        如此便有许多个江远岫,许多个许盎春在山里此起彼伏的喊,他们也是出双入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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