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一想那余清疏的确有些棘手,贸然动他。余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而温氏一党说不定还会借此机会上疏弹劾自己仗势欺人。

        想到这里桓儇凤目微眯眼中透出一丝寒意。这京中的局势她必须尽快掌握在手中。

        “主上,这东西怎么处理啊?”钧天瞥了眼锦盒里血淋淋的舌头,“您说您好端端拿这东西给大殿下看做什么。”

        闻言裴重熙转头瞪了眼钧天,“你喜欢?那你拿回去下酒如何。”

        “不用。您知道属下不喜欢这些东西。属下这就去把它处理干净。”话一说完钧天拔腿就往外跑,一点机会都不留给裴重熙。

        见此裴重熙轻哂商量四周一样后目光落在了案几一角的发簪,是长安最近颇为流行的缠花发簪。簪子的花样尤为简单却是十分新奇,一眼瞧上去栩栩如生可见做簪者技术之巧。

        勾唇轻笑一声裴重熙顺手将发簪小心地收入了袖中。

        桓儇一走酒楼内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当然没人敢上去和裴重熙打招呼,免得又触怒了这位贵人。

        登上仆役驾来的马车,坐在车内思虑少许后裴重熙出言吩咐车夫把马车赶去,‘黄粱一梦’

        那是长安城中最负盛名的青楼楚馆,占据的也是平康坊内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方。

        华灯初上然平康坊内早已热闹非凡。在门口迎送来往客人的鸨母一瞧见裴重熙的马车出现在眼前,当即上前相迎。

        “裴中书,您今日怎么来了?”鸨母一脸笑意地瞧向裴重熙,“今日您想要楼中哪位小娘子来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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