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帝登基以后大部分人都隐藏在了公主府内继续网罗消息。是以桓儇才下令立刻有人端着木盒来寻桓儇。

        盒子内都是关于剑南道历年来的情况。剑南地广物博,一向盛产盐铁。每年都会上供朝廷大量的铁矿石,不过有意思的是最近几年剑南的铁矿数目锐减。

        节度使上奏说是他们正在派人积极寻找新的矿产,从前的已经不能再用。这样一来朝廷也没法深究其原委。凭着这个理由朝廷对剑南节度使上供的铁矿数目,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复揣摩着收到的这些消息和郗聿怀的信,直觉告诉桓儇铁矿数目减少,包括郗聿怀的事情都和剑南节度使段渐鸿关系莫大。

        想来郗聿怀必定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然而郗聿怀的信本来是要给裴重熙的,结果送信的人倒在她家门前让她得到了消息。那个送信的人多半还不知道裴重熙的下落。

        “调任益州的新刺史是谁。”桓儇敛了思绪继续询问。

        “属下等人多方调查只知这人姓徐,调任前是青州司马,两月前由中书令亲自调任的。”

        姓徐的青州司马?还是裴重熙亲自调任走的,那多半是裴氏的下族。

        远离朝政多年的她即便在守陵期间得到消息不断,但有些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提及。

        况且这徐姓也并非本朝大族,桓儇自然不会太留心,只记得裴氏的家臣里面有一支徐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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