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从大殿下入住行宫以后,里面的探子就一直没有重要消息传来,所传来的都是零碎小事。

        比如桓儇见了谁,做了什么事情。去刺史府拜访的事情,段渐鸿自然是无权过问的,更别说是桓儇调走账册的事情。毕竟桓儇如今是代天子出巡,查阅刺史府中的账册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尽管如此他每日仍旧是要求要把桓儇的动静传到府中。

        “回禀主上,自从大殿下入住行宫以后。她带来的人就已经接管了行宫内的几个重要位置。至于她的寝殿我们的人虽然可以进去伺候,但是一直无法靠近太多。”负责行宫内探子的中年人屈炎阳,躬身道:“根据大殿下这四封送往长安的奏疏。属下认为大殿下恐怕已经察觉出眼线的存在,所以这才会有这般举措。”

        闻言本来在饮茶的翟季真,用力地搁下茶盏,冷斥道:“那我们也不能干坐着啊。总得想个办法不是?那徐朝慧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自从那日大殿下来过以后,跟他说了句呆在府中见不到浮云所蔽之景后,他就成天往城郊跑。”

        “可不是昨日大殿下还让人给他送了一句话,说什么硕鼠难防,望君慎之。”接过话茬的陶寒亭,语气中亦有几分厌烦。

        “知道了。炎阳你让人盯紧些桓儇。还有长安那边也给我盯紧点。”段渐鸿面露疲惫揉着额角,示意众人退下。

        宋之岚故意落后众人半步,瞧着段渐鸿低声道:“义父,小侄总觉得赵鸾便是大殿下。”

        原本阖眸的段渐鸿赫然睁开眼,盯着宋之岚半响。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抬手击掌吐出一个查字,倏忽间便有黑影应声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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