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

        得了许可后,那位年轻的朝臣就着魏律和鲜于安讨论起来。将其指责桓儇的观点,悉数反驳回去。他讲得条理清晰,字字迫人。原本觉得他资历年轻,未必能争得过在朝中摸爬打滚多年的鲜于安,目露了赞赏。

        那些家中有待字女儿打量着他,琢磨起他的身份。毕竟像这样优秀的才俊,可是不多见。万一晚了一步,指不定就是别人家的东床快婿。

        等他讲完,鲜于安已经是脸色苍白。他没想到自己在朝中多年,居然会被一个刚入朝没多久的年轻人击溃。

        “讲得不错。”桓儇含笑鼓起掌来。她鼓掌的方式也与旁人不一样,十分轻巧,亦十分优雅。在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沁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掌声落于耳中,裴重熙眸中疏漠,“阴御史果然能言善辩,难怪褚晏行对你多有夸赞。是个不错的。”

        这话听在耳中略有些怪异。众臣听得这话也不知裴重熙到底是在夸此人,还是在贬低此人。抬头向上望去,见裴重熙眸中一片冷意。瞬间了然过来,只怕裴重熙是在借机讥讽此人呢,说此人有媚上的潜质。

        “朕也觉得。”说着桓淇栩看了眼鲜于安,沉下眼帘,“鲜于中丞,朕念在你也是一心为朝,不与你计较。只是朕希望下不为例,姑姑在朝政上功劳赫赫,绝非旁人可以随意诋毁的。”

        此言亦是极重。

        鲜于安动了动唇还想要说些什么。耳边传来一声轻咳,回头只见御史大夫姚襄对他摇了摇头。以唇语暗示他不要再多严,免得惹恼桓儇。

        有人偃旗息鼓,可有的人却乘胜追击。

        刚刚回归朝臣队伍中的鲜于安,只听得前方传来一声讥诮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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