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峤瞥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肩上用力将其甩开,随即大步进了府中。留下桓毓一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追上二人脚步一块进府。

        府中管事吕兴万迎了上来,向几人行礼。

        “吕管事不必多礼。”桓毓摆摆手,笑嘻嘻地道。

        睇他一眸,桓儇眸色渐深,“吕管事安排人把碧城阁收拾出来,本宫今日在那用晚膳。”

        “喏。”吕兴万往桓毓身后看去,见仆役手中提了个木箱,疑惑道:“陈王殿下这是带了个宝贝来么?怎么裹得这么严实。”

        “那是本王刚猎的幼鹿,吕管事可得让人好好烹制它。”说着桓毓偏首示意那仆役跟着吕兴万一块离开,去处理幼鹿。

        雪青襦裙的桓儇沿廊而行。此时正值暮野四合时,天际流云如卷草舒展,又仿佛浸下一抹淡紫衣角。府邸隐约可窥见皇城飞檐廊角,侧耳似可听见慈恩寺的虚渺钟音。

        斜阳揽秋色,白霜沾衣湿。

        绕过垂花门几人沿着抄手游廊而行。一侧连水,一侧则倚墙栽着千竿森森翠竹。斜阳渡在汉白玉栏杆上,不免显出几分萧瑟来。

        比之一路上安静之际的桓峤来说。桓毓实在是聒噪,时不时发出几声赞叹,又亦或者是拉着桓峤更他一块品鉴园中佳景。

        他越是如此,桓儇眼中凝肃也随之而深。比之看上去就野心勃勃的桓璘来说,这位无论对谁都是谦和有礼的桓毓才跟让人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