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交锋后二人局势未曾明朗。可桓毓却从心底不停地寒意来,桓儇的打算到底是什么?他可不像桓璘一般封地在燕赵,身边还有个强大的妻族作倚靠。封地远在岭南的他算得上无依无靠。

        想起耳目传来的消息,说是桓儇已经请旨要户部向这些借债的官员讨债。听说桓儇已经选好了人,只是还未下旨。

        眼角余光扫了眼桓毓,桓璘眸中关切难掩,“皇姐怎么好端端突然病了?”

        “入冬了。这一不留神不就病了么。”桓儇挑唇饶有深意地看着二人。

        “那皇姐可得好好养病。您是不知道,您这一病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压在裴中书身上。”桓璘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不瞒皇姐,王妃家有一位侄女,年纪正好合适而且是霍家的嫡女,身份又能配得上裴中书。弟弟想……”

        “想什么?”桓儇垂首抚平衣上皱褶,语气尤为寡淡。

        桓毓闻问讥诮一声,“三哥是想让皇姐您给裴中书指婚吧?只不过霍家嫡女算得上什么,和皇姐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心知桓璘有意试探自己,桓儇神色如常。黑白分明的眸中仍旧辨不出喜怒,或许是因为病了桓儇整个人都是神情恹恹的。往日萦绕在周身的凌厉也悉数散去。

        “裴中书已经这般年纪,可他的正妻之位却是空悬多年。这民间不是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弟弟也只是为皇姐考虑,免得以后有人说是皇姐您霸着裴中书不放。”桓璘愉悦倾唇。目光往他处看去。他记得在进来前听见屋内有男子的轻笑声。

        字字句句听上去十分诚恳,一副为桓儇考虑的模样。可桓璘越是如此,她唇际笑意愈深。

        “这事可轮不到本宫做主。”幽深沉冷的目光顺着裙摆滑落到地上,嘲弄从她眼中闪过,“本宫可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不过本宫记得阿璘你最近不是同裴中书走得挺近么?裴中书十五岁便高中状元,你跟着他学学什么叫理政之道也不是坏事。”

        躲在殿内的裴重熙此时正姿态慵懒地倚在软榻上,听见桓儇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之前桓璘说是桓儇霸着他,他眼中笑意渐深。若非顾忌外面有人,只怕他得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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