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的,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最后成帝承受不住朱砂的侵袭,奄奄一息下越发相信道士的话,哪里会知道那道士早就是她的人。

        “他前半生勤政为民,后半生却喜服丹药,到最后名声尽毁。”桓儇惋惜似得笑了起来,“他最在乎名声,可本宫偏要世人只记得他喜服丹药。甚至相信术士的话食子害妻。”

        话至此处桓儇眼中讥诮逐渐浓郁起来。忽而起身郑重地朝萧贵妃的画像叩首三下,“母亲,阿妩知道您不喜欢我如此行径。可是每次想到你惨死的模样,若不能让他痛苦而亡,难消我心头之恨。他死得时候狠狠地盯着我,诅咒我不得善终。可惜我并不信命。”

        黝黑幽深的凤眸中水雾弥漫,桓儇再度掩面啜泣起来。伏跪在地上的她,身形颤抖着。

        “母亲,若您今日听到阿妩的话。能否化风来到我身边。”说着桓儇抬头看向萧贵妃的画像,喃喃自语起来。

        桓儇倏忽起身朝外而去,望着夜空朗月。足下一点踏月乘风而去,衣袂和青丝皆为夜风所拂,四下荡开。停在了空旷的广场上,广场上竖了四根柱子。此处并无人值守,空荡荡的无半点繁华可寻。

        冷月高悬于天际。桓儇驻足眺望眼前的四根铜柱,柱顶刻着仙童举盘的石像。

        “父皇,你煞费苦心建这仙人承露盘,想要长生不老。可惜啊到最后什么也没得到。”桓儇提裙拾阶而上,绕柱而行。手指拂过柱身,“无人再记得你的功劳,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说着桓儇足下一点跃了上去,盘膝坐在承露盘上。批月而坐,衣袂裙摆垂落下为风所拂,翩翩而舞。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父皇啊,其实阿妩一直想问你。到底有没有后悔过,若你当初悔恨过。也许你我也不会到这个地步。”桓儇朝半空中伸出手,揽月于手中。

        想到成帝最后对自己说得话,桓儇眼露讥诮。换了个姿势仰面躺在承露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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