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准备下去看戏,桓儇自不会有立马暴露身份的打算。二人下了楼从一侧的公房内里面,各自捧了几本整理好的账册入内。

        大门一开,冷风顺势灌了进来。被冻得发懵的朝臣,好不容易才缓过劲的身体。被这冷风一吹又打起哆嗦,吩咐进来的二人赶快去把门关上。

        桓儇与裴重熙垂首,各自走到一旁将账册堆放的桌上,旋即又走到空出来的位置上去核算账册。

        本就热闹的公房,并没有因为突然多了两个人而发生什么改变。

        该愁眉苦脸的仍旧愁眉苦脸,该不屑一顾的仍旧不屑一顾。

        韩诲面露悔恨地站在原地,时不时长叹一声。

        有眼尖的朝臣看见韩诲袖口上的补丁时,不由一怔。

        这韩诲是唱的哪一出啊?

        “韩御史,你的难处我知道。可是陛下的难处谁知道?”乐德珪朝韩诲长身作揖,“某数月前同大殿下在洛阳的时候,见过百姓流离失所,无米可食之景。当初若非大殿下一力斩除河南王,长安如何能安宁?”

        一个以孝压人,想要逼乐德珪向大殿下谏言暂且搁下此事,一个则以天下万民来压住对方。

        众臣看着二人的模样,皆目露感慨。这二人实在是有趣。

        作为御史的韩诲平日里除了直言谏君外,大部分时候都在监察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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