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声入耳,谢安石捋了捋胡须并不说话。只做闭目养神状。

        “臣等叩见大殿下。”一旁的裴重熙唇角浮起笑意,朝桓儇颔首致意。

        裴重熙不行礼也就算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但是他们不一样,在温行俭的带领下恭恭敬敬地朝桓儇行礼。

        绕开众臣,桓儇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众臣对她的出现已经习以为常,各自把脚往衣服里缩了缩,免得味道熏到大殿下。

        “户部的账如何了?”桓儇将手拢在了斗篷下,沉声询问。

        户部尚书薛文静闻问,悄悄打量眼温行俭。见对方点点头,这才开口,“回禀大殿下,目前户部的账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顽固的。纪王殿下已经去游说他们了。”

        “恩。今年辛苦诸位了。”桓儇抿下一口茶水,语气柔柔,“各司的勾检可有完成?”

        “大殿下可以随时过目。”

        “过目就不必了。不过眼下有一事。”桓儇的目光从众臣身上掠过,眼中挽开一丝哀伤,“封老尚书殁了,本宫对此深感惋惜,如今封家大郎丁忧在家。本宫想着封老尚书从前为国为民,死后自然得好好嘉奖。”

        虽然那日没多少人去封府,但是桓儇在宴上的所作所为他们还是略有耳闻。在座的人精,一听这话便明白过来桓儇的意思。

        这明摆着是打了一棒之后还给颗甜枣,让对方无话可说。至于这嘉奖只怕另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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