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日前山东递来的折子和温行俭之前说过的话,桓儇抿唇,指尖敛过衣袖。

        明明是寒冬腊月,可是宗离亨却是汗流浃背。屋内碳火又没烧得很旺,这会子后背的衣服已被濡湿了大半。

        寒意蹿进了四肢百骸中。

        宗离亨抬头看了眼低头饮茶的桓儇,吞了吞口水。虽然他面前也放了茶盏,但是他丝毫没有心情去饮。

        只是目含犹豫地看着桓儇。宗离亨很清楚山东能不能从大殿下手里要到军费,全系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宗离亨眉头蹙得更紧。

        “宗都督,你这是怎么了?本宫老是看见你不停地皱眉。莫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桓儇扬眸勾唇,十分担忧地望向宗离亨。

        闻问宗离亨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看样子今日是不可能从大殿下手里探知三省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劳大殿下挂碍。或许是臣许久没回长安,难免有些不适应。”说到这里宗离亨小心翼翼地叹了口气,“这长安变化可真大。今年的灯轮是您的意思么?

        眉梢一扬,桓儇神色无奈地摇摇头,“本宫可没那个本事。不过这今年的灯的确要比往年好看。也许是因为朝廷今年除去了心腹大患吧。”

        正想说什么时,梁承耀的声音伴随着喝彩声再度窜入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