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翰林院的时候,他听同僚说过大殿下对他的文章极其赏识,这才会调他入翰林院。

        忆及往事,徐朝慧朝着桓儇拱手作揖,“当初若无大殿下您慧眼识珠……只怕臣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说到底还是要多谢大殿下您的赏识。”

        “谢本宫做什么?相较其他人的策论而言,徐刺史的那篇确实不错。况且就算没有本宫赏识,也会有其他人发现你。埋没人才是朝廷失职。”闻言桓儇垂眸看向散着白色雾团的茶盏,持着翁盖拨散雾团,声音和缓,“此处调任益州刺史,难道不是徐刺史努力得来的么?”

        桓儇素来惜才爱才。遗憾的是,这徐朝慧背后的徐氏是裴氏的人,若她想扶持徐朝慧为自己所用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免不了要有些麻烦。

        “大殿下,你之所以等节度使离开以后再留下臣,是想问臣什么问题么?”

        话题还是绕回了最开始的问题上。

        “你觉得益州如何?剑南如何?”说这话的桓儇唇角笑意温和。问得确是最直接的问题。

        之前遇见那个叫赵鸾的女子和她问过一样的问题。益州如何?他当时的回答是生活富裕,民风淳朴。等他到了益州也觉得还是如此。

        直到不久之前他再度遇见赵鸾,以一曲凤求凰表明心迹后,对方的话却让他醍醐灌顶。

        益州真的像表面上看去这样风平浪静么?他出城查探发现城郊的百姓生活不错,查阅府内账册亦是如此。

        直到他多次翻阅账册再与环境相较后,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丝破绽。益州水深且浑浊,绝非表面上这样风平浪静,内里早就暗流汹涌,腐朽不堪。

        “腐朽不堪。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则内里暗流汹涌。”徐朝慧终于转头与桓儇对视,只听见他一字一顿道:“臣以为应当彻查剑南,肃清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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