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之后,桓儇转头启唇,“听见了么?”

        话落耳际。众人互看一眼,洛阳大小官员似乎是畏惧温行云的前车之鉴,竟无一人敢上前回话。

        他们不答话,桓儇也不说话。四下寂寥,一时只闻黄河水击石声。

        “微臣听见了天下百姓在哭。”武攸宁自人群中走出,一撩衣袍跪在地上。

        “黄河年年泛滥,河堤年年修。此地百姓年年搬迁再搬回来。”桓儇倏忽扬起眉峰,冷扫一眼垂首的独孤刺史,“独孤尧,你觉得照这样子算下来国库每年需要拨多少款下来。”

        “臣……臣……”

        “行了,是本宫不是。突然这样问你。你如何能回答出来。”见他答不出,桓儇面上全无恼意。反倒是含笑将其扶了起来。

        桓儇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独孤尧一怔。当他回过神的时候,桓儇已经翻身上马。

        “今日辛苦诸位。天色已晚,本宫已在上阳宫设宴宴请诸位。”

        话止桓儇当即策马离去。

        是夜,月高悬,风轻拂,云缥缈。

        上阳宫中灯火辉煌,正殿乾阳殿亦是明灯灼灼。殿内燃着御赐的浓梅香,乐伎隐于帘幕下奏乐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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