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益州地界以后,在官道上盘桓几日。桓儇嘱咐白洛和白月等人先行返回长安,自己则携了韦昙华、徐姑姑以及知宁改乘船北上洛阳。随行的还有被裴重熙威逼留下来的谢长安以及荀鸢二人。

        至于裴重熙和桓儇分开没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悄悄返回长安。

        桓儇一行人则乘船入黄河,再沿黄河一路北上至洛阳。

        一袭月白襦裙的桓儇负手立于船头,凭栏远眺。天空传来一声鸣叫,只见一只海东青稳当地落在了她肩上,蹭了蹭她的下巴。

        从鸟腿上解下信函,看着纸上苍劲有力的字迹,桓儇唇角微勾。松手任凭风将其吹入水中,消失不见。

        “殿下,我们离洛阳还有两日的路程。”说着徐姑姑看了眼天色,皱眉道:“这几日天色都不太好,恐怕要下雨。不如我们先上岸改乘马车如何?”

        闻言桓儇往不远处看了眼。闻得惊涛拍岸声入耳,“姑姑,尽管安排吧。”

        “喏。”

        “大殿下,该用膳了。”韦昙华从船舱内走出,语气柔和,“谢郎君今日钓了一尾鲤鱼上来。听他说黄河鲤鱼最是鲜美。”

        舱内几人各坐一边,听着荀鸢和谢长安的拌嘴,也没去干涉。一路而来她已经习惯了荀鸢的跳脱,面上一直挂着温和笑意。时不时也会打趣荀鸢和谢长安两人。

        刚夹了块鱼肉入口,荀鸢就听见谢长安的一句低言。瞪了他一眼,连忙道:“大殿下,您可别听这家伙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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