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虽然历经三代帝王,门生遍布天下,但是势力早已大不如从前。在长安为官者不过几人,其余几人皆流外为官。而裴重熙在朝中算得上只手遮天,至于桓儇虽然刚回来,但是也非常人所能轻易比拟的存在。

        “您的意思是大殿下授意谢家此事?”

        话还未说完,宗离贞忽地一下站起身,“什么!大殿下知道我们家做得生意了么?”

        “你胡喊什么。我们家做得生意清清白白。”一旁饮茶的宗离亨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大殿下因山东一事早就对我们心存不满,此事不得不防。”

        宗氏兄弟四人神色各异。这些年宗家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好,靠那些个俸禄那里能维持住偌大的家族开销。

        官要当,日子也得过。

        这一来二去的就搭上胡商,在长安做起了走私的私业。宗家知道这事风险甚大,只敢偷运些异域香料来长安售卖。

        至于堪称暴利的私盐一业,却是碰也不敢去碰,是以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

        “我们这条路向来隐秘。大殿下又是从何得知?这事说来可大可小,若是大殿下真追究起来,我们该怎么办。”宗离亨望了眼蹙眉的宗师道,语气微沉,“眼下只有除去谢家那人我们才能安心。阿耶,我去看看吧。”

        “老二,你糊涂。若是你去了教人认出来怎么办?”

        看了自家几位儿子,宗师道深吸口气站起身来,“行了。老夫亲自走一趟,你们不必跟着。最近的生意都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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