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人群中的绯衣官吏道了句。

        桓儇闻言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得了许可后,绯衣官员就着他的看法。逐字逐句的分析起来,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围绕着削减封王这事来上说。

        “侯侍郎,你不在户部任职。不知户部的难处,纵然有功,可不能为国分忧,养着他们又有何用?”裴重熙掀眸懒洋洋地扫他眼,哂笑道:“陛下刚刚登基没多久,国库就已经撑不住了。诸位总不想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

        归属温氏的人听见这话,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腹诽起来,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刚想说什么时,忽然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吓得他连忙将话咽了回去。

        “大殿下此举虽然好,但是牵涉甚广。老臣以为还是要从长计议。”一旁的谢安石冷不丁开口,语调却十分平静。

        桓儇偏首望向谢安石。又见荀寒台连同李元敬都在看着自己,抿了抿唇。

        察觉到桓儇的目光。荀寒台捋了捋花白胡须,“说起来朝廷有两年未开制举。依臣之见殿下何不借制举的名义,考校官员。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不服。”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桓儇将目光转回到一众朝臣身上。眼底滑过深色。

        “即使如此,那便依荀老的意见吧。开制举,通知朝廷官员准备如今考校。本宫会去向陛下请旨。”

        众臣对视一眼,暗自松了口气。若是按照制举考课来,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说。他们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毕竟真要按照大殿下之前的想法,他们能有几个能保证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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