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桓儇睇向他,眯着眸,“好。御史台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上位者的话已经说完。众臣再有话想说也只能暂且忍下。眼瞅着朝臣们各种离去,桓儇这才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而她的目光仍旧是深邃而悠远。仿若群山拥墨沉于其中,亘古不化。

        “我还以为你打算同他们多纠缠一会。”

        刚才意态闲闲抱臂而立的裴重熙,此时唇角犹自挽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斜眄着桓儇,柔声道。

        “他们也不笨。这事要是在僵持下去,按照律法全部可以罢官。”桓儇迈上石阶,“宗师道打得就是这个主意,眼下朝廷可不能乱。”

        话止裴重熙深以为然地点头,二人皆对朝中局势了解。更知宗师道费尽心思的布局,无非就是想逼着朝廷不对山东出手。

        说话的功夫,二人已经走到御史台。守在门口的金吾卫瞧见二人,立时恭敬迎了二人入内。

        今日在台院公房值守的只有三人。闻得外面的动静,三人中较为年轻的一人站起身往外走去,站在公房门口侯着。

        “微臣阴登楼叩见大殿下、裴中书。”年轻的监察御史阴登楼,神色恭敬地行礼。

        打量眼阶上垂首而立的阴登楼。裴重熙不禁挑眉,果然是他。想起刚才桓儇的话,弯了弯唇。

        “他们如何?”桓儇望向公房内二人,对他们摆摆手,“继续做你们的,不必管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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