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臣等知道大殿下此举绝非私心,只是那日聚众者手中所持名录,也得不让人深究。还望陛下下旨明查此事。”考功侍郎王氏举起笏板看了眼四下,沉声道。

        话止桓儇抬眸望向王考功,黝黑幽深的凤眸中掠过讥诮。抚平衣袖上皱褶,唇际浮起浅淡笑意。

        “只是一份名录就能把事情往大殿下身上扯?王考功此举是不是有失偏颇,再者那些人分明是对朝廷不满。”说着中书舍人高举笏板出言,“臣以为是不是有人想借机抨击朝廷。”

        “简直就是荒谬。为了这种事情,赌上自己的前程值得么?”

        “呵,如何不能?大殿下此举是为朝廷着想不假,可是同样也触碰到别人的利益。只怕是有人想要借机除掉大殿下。”

        朝臣们咄咄逼人的议论声入耳。桓儇不禁敛眸喟叹一声。不过她仍旧没有开口,反倒是直到桓淇栩身边低语起来。

        耐心听完朝臣议论的桓淇栩,对着桓儇点点头。咳嗽几声,“行了,朕相信姑姑。那份名录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诸卿如此咄咄,似是铁证如山。”

        “青州长史不明不白死于台院。当时在场者皆称是其行刺大殿下在先。臣想问进推鞫房前为何不先搜身?到底是怎么让他带着锐器进推鞫房的。此事若不查明,臣等只怕日后寝食难安。陛下又如何给天下一个交代。”

        新帝登基不过一载,可是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去岁的时候剑南刺史意图谋反,陇西内乱又和河南王的事撞到了一块。再加上一个科举舞弊案,种种事情堆积如山。

        而这一年来身为镇国大长公主的桓儇,也游走在里面,想尽办法扶持新帝坐稳皇位。毕竟皇帝到底年幼,宗室窥探者不少。要是再引起君臣矛盾,这朝政如何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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