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在皇城当值的是谁。”桓儇冰冷的嗓音从广袖下流出。

        “是杜荆。”

        “派人去找谢长安。明日启门前让谢宥去玄武门当值,杜荆回去休沐。”广袖落下,桓儇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另外把韩诲秘密调到御史台关押。”

        从容不迫的语气,桓峤听了不禁诧异。他没想到桓儇即便处于困境,还能知晓长安城里各处的动向。难怪没人斗得过她。

        不理会桓峤眼中的诧异。桓儇面露疲惫揉着额角,从袖间取了块牌子递给他。

        “去玄武门找左羽林郎将豆卢仁业。本宫于他有恩,他会明白本宫的意思。”

        看着横卧于手间的玉牌。桓峤思绪瞬时变得复杂起来,忍不住开口,“皇姐就不怕我和宗家联手故意诓走你手中令牌么?”

        桓儇低笑几声,掀眸。锋刃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大可以试试。”桓儇傲然看他,讥笑道:“若是没有,又何必赔上自己的性命呢?你杀了本宫还有裴重熙和温家挡着。你坐不上那个位置的。”

        她语气笃定,而且又是一副大局在握的模样。桓峤垂首,毕恭毕敬地领旨。

        他实在没兴趣同桓儇去一较高下。就如同桓儇所说,就算他真的和宗家联手斗倒了她又如何。只要温家和裴重熙都在,他是坐不上那个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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